市政府地下三层的空气带着陈腐的霉味,沈墨刚转过安全通道转角,就看见苏晚萤半跪在打开的保险柜前。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下摆沾着灰,发间的珍珠簪子却依旧齐整——这是她接触古籍时的习惯装扮,仿佛用仪式感对抗时间的侵蚀。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眼底泛着水光:“你看。”

        红色日志在她膝头摊开,扉页那句“隐瞒污染,牺牲一人”的钢笔字在手机冷光下泛着乌青。

        最后一页被铅笔涂抹过的地方,浮现出一行极浅的凹痕:“若有人读到此页,请以我之名续记。”苏晚萤的手指抚过这些字,像在抚摸某个沉睡者的轮廓。

        她从随身的檀木匣里取出钢笔,笔帽上刻着“修古”二字,是苏家三代修复师的印记。

        “要写了。”她对沈墨说,声音轻得像怕惊醒谁。

        笔尖触纸的瞬间,整座地下档案室的荧光灯突然明暗闪烁,通风管道里传来类似纸页翻动的簌簌声。

        沈墨看见她手腕微颤,墨迹在“接任者:”后顿了顿,最终落下“苏晚萤”三个字。

        字迹干透的刹那,远处传来闷响——是旧居方向,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百年老房的木梁在重新调整承重,像个被唤醒的老钟开始摆动。

        第222章-她写的字

        “去通风井。”苏晚萤将日志小心收进防水袋,抬头时眼尾还沾着泪,“阿彩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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