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屏幕,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从脊椎窜上头顶。
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那些被隐瞒的语句,本身就承载了书写者、者、以及被迫沉默者强烈的精神印记。
而火焰,这种最彻底的毁灭形式,非但没能抹去它们,反而像一个催化剂,将这些残留的精神能量从物质的束缚中剥离、激发、放大。
毁灭行为本身,成为了执念显形的仪式。
火烧账本,不是为了让字消失,而是为了让它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地“活”过来。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阿彩站在废弃公交站的中心。
她面前,一个用砖块和铁丝网搭起的简易火堆里,堆满了她从各处搜集来的、与“静音协议”相关的隐瞒语句复印件。
广场上影子招供的那一幕,让她意识到被动的等待毫无意义。
有些沉默,需要用更决绝的火焰来打破。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喷雾罐,对着脚下的水泥地喷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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