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萤强行截取了一段数据进行解码,结果让她浑身冰凉——那竟是完整版的《铭文的呼吸性》论文内容,正以一种纯粹的神经脉冲形式,从周工早已停止工作的大脑中连续不断地输出。

        她快速浏览至文末,发现了一句手稿中从未出现过的话:“碑文不在石上,在听者喉间断裂处。”她瞬间领悟。

        周工的意识并未彻底消散融入城市,他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活体接口”,一个需要通过真实世界的物理触碰与科学检测才能被唤醒的、最后的遗言信标。

        阿彩在接到小舟的通报后,立刻带着一罐混合了神经活性结晶的特制涂料,驱车直奔市立图书馆。

        她在古籍修复部朝向街道的外墙上,迅速喷涂出一幅巨大的抽象人脸。

        这幅壁画的眼睛由无数紧闭的嘴唇构成,而鼻梁,则是一条冰冷的金属拉链。

        当最后一笔完成的刹那,整面墙体突然向外渗出丝丝冷气,其频率竟与室内冷却系统的共振完全同步。

        修复室内,那个哮喘病员留下的工作台抽屉“咔”地一声自动滑开,一本边缘泛黄的笔记本躺在其中。

        仿佛有无形的手翻开它,扉页上一行颤抖的字迹清晰可见:“我听见王主任说‘这事不能报’,我没敢动笔。”话音仿佛在空气中回响,笔记本的纸页边缘开始迅速碳化,那些字迹如同有了生命,化作一群黑色的虫蚁从纸上爬出,在空中盘旋片刻,最终精准地飞向墙外,悉数钻入了阿彩所绘壁画的拉链缝隙之中。

        阿彩低下头,她左臂的刺青阵列再次传来灼痛,一行新的铭文清晰地烙印其上:“你说不出,我替你刻。”就在这时,远处街角的一盏路灯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在地面投下一道诡异的影子——那影子形似一位手持刻刀的老者,正隔着长街,静静地伫立不动。

        殡仪馆内,苏晚萤已经结束了对周工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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