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城郊的医院花园,小舟拨开了最后一丛枯草。

        他根据那些蚂蚁留下的、仿佛天启般的“启”字路径,最终追踪到了这处早已荒废的花坛。

        泥土下,一只被蜡封得严严实实的陶罐被他挖了出来。

        罐子里没有纸,只有一卷比指甲盖还小的微缩胶片。

        借着昏暗的路灯,小舟用随身携带的高倍放大镜,屏住呼吸逐帧查看。

        当看清画面的内容时,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是沈默当年私自用针孔摄像机拍下的,林秋棠的尸检过程。

        画面在摇晃,充满了压抑的喘息声。

        镜头里的沈默,多次在关键步骤停顿下来,对着隐藏的镜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切口必须和她说的一样,必须是这个角度。”而最让小舟毛骨悚然的一帧画面显示,沈默在取出大脑进行称重前,极其隐蔽地,将一片在火场找到的、已经烧焦的纸屑,塞进了林秋棠空洞的颅腔之内,然后才迅速完成了缝合。

        小舟猛然醒悟:那不是在销毁证据,那是在用世界上最不可能被发现的方式,埋藏证据——沈默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些真相,根本无法通过正常的渠道留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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