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应声扭曲。
第一刀,沿着胸骨正中线切下,走廊尽头的轮椅毫无征兆地滚动起来,发出“吱呀”的声响,在死寂的午夜里格外刺耳。
第二刀,打开胸腔,药品库的低温冰柜门“砰”地一声自动弹开,白色的冷气蛇一般蜿蜒而出。
第三刀,他分离脏器,护士站那台早已废弃的内线电话突然铃声大作,尖锐得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
他恍若未闻,直到解剖刀的刀尖,轻轻抵在那具虚幻人形的喉部。
就在这时,那团由光影构成的轮廓,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嘴唇无声地翕动。
整个空间里,突兀地回荡起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来自沈默,他冷静得像一部机器,用专业的术语陈述着:“咽喉部无明显外伤,但舌骨可见陈旧性骨折,符合被长期扼颈所致的特征。”另一个声音却是女人的,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哽咽,在解剖室的四壁间碰撞:“他们都说我是癔症……因为我记得手术台上的事……我全都记得……”沈默缓缓收刀,刀锋映出他自己模糊不清的脸。
他低声对着那团即将消散的光影,也像是对着镜中的自己说:“我知道你记得。所以……我替你忘了七年。”
城市的最高楼顶,狂风呼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