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随机的杂音,而是一个她刻骨铭心的纹样——老家宅院门楣上,那片繁复缠绕的祥云雕花。
那是林秋棠童年时,从她卧室的窗户望出去,唯一能看到的风景。
冷汗瞬间浸透了苏晚萤的后背,她浑身战栗,这不是一段被意外录下的声音,这是一封用声音写成的、只有她能看懂的信。
一封定向传递的遗书。
她几乎是弹射起来,疯狂地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然而,就在她拧动门锁,准备冲入走廊的瞬间,一声轻柔得仿佛幻觉的呼唤,从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传来:“妹妹?”那是母亲的声音,是她二十年前在病床上,对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解剖室里,沈默第三次举起了手中的解剖刀。
他面前的手术台上空无一物,只有空气中悬浮的灰尘、水汽和灯光折射,勉强构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开始模拟那场七年前的剖检。
他的动作精准而稳定,刀锋划过空气,却仿佛真的切开了皮肤与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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