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想修正它,就越是会被它同化。
“呸!”周工啐出一口血沫,他猛地抓起身边那把世代相传的铜尺,用尽全力砸在阵眼的石基上。
清脆的断裂声中,铜尺一分为二。
他忍着剧痛,将两截断尺在月光下拼出一个歪斜扭曲的“非”字,覆盖在那个吸血的“默”字之上。
刹那间,风化的青砖停止了崩解,那股无形的压力骤然一轻。
一道微弱到几乎无法分辨的女声,仿佛从地脉深处传来:“……谢……”
周工还来不及喘息,瞳孔便猛地收缩。
他看见自己从伤口流出的血,在那个“非”字旁边,缓缓蠕动、汇聚,最终在地面上凝成了两个清晰的小字:默认。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发疯似的用手去擦抹,可血迹刚被抹开,他掌心的伤口便自动撕裂得更深,更多的血涌出来,固执地、一遍遍地,重新书写着那两个字。
废弃的红星剧院后台,阿彩正用一罐黑色喷漆徒劳地覆盖着墙壁。
墙上是她不久前在某种痴狂状态下画下的“缝嘴女人”群像,一张张麻木而诡异的脸,嘴角都用粗糙的黑线缝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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