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颤抖着,用手指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划出几个字:他在重走七年前的验尸流程。

        这不是比喻。

        沈默的每一个思维步骤,都在现实中引发一处精确的异变。

        城西一栋老楼的水管里突然流出墨汁般粘稠的黑水,那是模拟的尸腔积液;市中心医院所有联网的心电图机同时失控,疯狂打印出同一串字符:“林秋棠”;晚高峰的地铁广播里,突然插播进一段没有任何人录制过的、沉重而微弱的呼吸声,那是受害者的临终记录。

        沈默不是在查案,他是在用整座城市作为解剖台,做一场跨越七年的尸检复盘。

        夜色深沉,沈默独自一人走进了早已废弃的精神病院解剖室。

        头顶的灯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在斑驳的墙壁上拉长、撕裂。

        墙上挂着一件泛黄的白大褂,胸口的塑料名牌上,用隽秀的字迹写着“沈默”二字。

        他缓缓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仔细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像参加一场神圣的仪式般,穿上了那件旧大褂。

        镜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透出浸泡标本的福尔马林溶液般的绝对冷静。

        他打开锈蚀的器械盘,从中取出一把陈年的解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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