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对抗那所谓的符号污染,她早已被彻底渗透,成了“残响”的传声筒。

        这些画不是她的创作,是她的身体在代替那些无法发声的存在执笔!

        她要反抗!

        她抓起一罐黑色喷漆,冲回卧室,对着自己最爱的一面墙疯狂喷涂:“我不是喇叭!”

        浓烈的油漆味中,她看着那行字,试图找回一丝对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墨迹未干,最后一个“叭”字,那象征着嘴巴的“口”字旁,开始诡异地扭曲、拉长,最终变成了一个挑衅的“吧”。

        整句话,从一句愤怒的呐喊,变成了一个充满自我怀疑的问句:“我不是喇叭了吧?”

        城市另一端,档案大楼的废墟角落里,小舟蜷缩着,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筛糠般抖动。

        他不需要听见任何声音,就能“看”到那股庞大到令人战栗的信息洪流正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

        是沈默。

        他的思维,他的逻辑,正通过水泥的裂缝、钢筋的锈迹、甚至蚂蚁爬行的轨迹,在整座城市的地基中,构筑一张无边无际的逻辑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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