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处的“林秋棠”三个字,墨迹还在渗。

        走廊外的苏晚萤握紧手电,光束在门框上方扫过第三遍时,终于捕捉到那些细如发丝的金属环。

        “听诊器膜片。”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腹蹭过背包里那本《器魂纪要》的书脊——昨夜她翻到“魂借脉书,血为墨引”那章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今天应验。

        “阿彩!”她突然转身,手电光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影子,“它在听心跳写报告。沈默的脉搏就是笔,体温是墨。”

        阿彩正蹲在地上撕铝箔胶带,闻言动作一顿。

        她的左耳还沾着上次被符号污染时留下的疤痕,此刻被胶带边缘蹭得发红。

        “干扰心跳?”她扯下最后半卷胶带,贴在手腕动脉上的动作带着狠劲,“得让它以为不止一个人。”

        细铜线缠上脚踝时,她摸出随身的美工刀。

        旧伤在小臂内侧,是三个月前为了破解“涂鸦诅咒”时划的,结痂的皮肤被刀刃挑开,血珠立刻冒出来,顺着胶带纹路流进铜线。

        “疼吗?”小舟突然在她身后比划,手指抵着自己的手臂。

        阿彩冲他笑,血珠滴在胶带上的声音像极了秒针走动:“疼就对了,疼说明我还活着。”

        第251章-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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