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回忆,一边在脑中飞速转换。

        敲击声不快,但异常坚定。

        “……它们……在……争……”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苏晚萤的思绪。它们?争什么?

        她立刻走到窗边,城市依旧被凌晨的黑暗笼罩,但那股足以撕裂精神的噪音洪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诡异的分裂。

        她打开那台老式收音机,将频率调至公共广播波段。

        电流的嘶嘶声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容正在同一个频道内野蛮地互相倾轧。

        一边,是无数冤魂执念汇聚成的审判庭,用尖利的声音重播着一桩桩血案的细节,从张婉清到更早的受害者,充满了复仇的渴望与怨毒;另一边,则是深海般沉寂的空白噪音,它不发出任何有效信息,却像一堵无形的墙,一次次强行中断、覆盖那些审判的声音。

        两种声音此消彼长,仿佛两个程序员在争夺同一个系统的最高权限。

        苏晚萤快步冲回书房,翻开《残响自治观察录》,找到沈默绘制的那张复杂的“螺旋词汇图谱”。

        图谱上,他用拓扑学的方式将所有已知的执念类型进行了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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