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声机制”那一节的空白处,她用颤抖的手写下一行新的推测:“当旧的通道(守门人)关闭,系统为维持信息流动,会主动寻找现实中情感共振最强的活体进行寄生。承声体的晋升并非自愿,而是被庞大的执念密度无意识筛选出的‘最适容器’。”

        写完,她抬头望向阳台。

        那株被沈默救活的无名草依旧静立在花盆里。

        自从小舟住进来的这几天,它既没有继续生长,也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凝固了。

        但此刻,借着窗外渗入的微弱月光,苏晚萤看到,草叶的边缘,开始浮现出几缕比蛛丝还细的银线纹路,如同叶脉中开始流淌着冷却的液态金属。

        她瞬间明白了。

        这株草,是沈默意识残留的最后象征物,一个微弱的情感锚点。

        而现在,连它也开始被新的系统规则所“编码”,即将成为新世界版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坐标。

        凌晨三点整,尖锐的鸣响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城市的寂静。

        不是火警,不是防空警报,而是全市所有的广播系统——从官方电台到商场喇叭,从校园广播到地铁播报,在同一秒被激活。

        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冰冷统一的机械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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