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苏晚萤反复确认了所有的门窗都已紧闭锁好,连通风口都用胶带封死。
她正在适应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将自己的公寓打造成一个信息意义上的“洁净室”。
当她走过玄关的穿衣镜时,无意间的一瞥让她浑身血液骤然冰冷。
镜中的“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嘴唇正以一种微不可查的幅度蠕动着,无声地开合。
但苏晚萤很确定,她自己根本没有张嘴。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错位。
她的倒影,仿佛一个拙劣的腹语木偶,正在被某个看不见的存在操控着,模仿着说话的口型。
残响已不再需要她作为共情的通道,但她的形象,她这个“前守门人”的身份,已经被系统标记为一个可随时调用的“模拟人格”。
她的沉默,正在被伪造。
她猛地转身,不再看那面镜子,快步冲进书房,翻开那本《残响自治观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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