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沈默几乎是凭借本能抓过床头的笔记本和笔,想要记下这诡异的梦。

        可当笔尖落在纸上,写下“心包积液”四个字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这字迹……工整、冷峻,带着一种绝对的理性与克制。

        和他梦里那个“自己”在记录本上写下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呆呆地盯着纸上那行字,又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期握笔而略显粗糙的手指,心中竟升起一丝荒谬到极致的羡慕。

        如果……如果真的有另一个“我”,能代替自己去面对那些污秽、痛苦与疯狂,能永远保持冷静,永远不会被那些“残响”所侵蚀,那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在他心湖中激起万丈波澜。

        就在这一刹那,坐在他对面沙发上,整夜未眠的苏晚萤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松懈。

        她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枚仅有巴掌大的铜镜残片,决绝地拍在桌上。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在镜面上,折射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镜中,两个模糊的人影交叠在一起:一个僵立不动,轮廓正是沈默;而另一个,正从他身后缓缓伸出手,仿佛要将他彻底覆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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