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默三年前在解剖一具溺亡者时,残留在脑海中最深处的情绪。
那是死者最后的感受,也是他作为法医感同身受的残留。
小舟猛地抽回手,指尖已经被粗糙的墙面划破,渗出鲜血。
他像是要驱散什么附着在身上的东西一样,用尽全力,将带血的指尖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重重划下了一个代表“禁止”的符号。
沈默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地面上那个由小舟的鲜血画出的、颤抖的圆圈和斜杠。
他看到了小舟眼中残留的恐惧,也感受到了那份源自于自己的、被转嫁的痛苦。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汇集:视觉的契约,身份的锚点,信息的冗余,以及……名字的呼唤。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向那扇寂静无声的门。
门外的脚步声早已消失,但所有人都知道,它还在,它在等。
“从现在起,”沈默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不再回应任何指向‘我’的称呼。”
话音刚落,门外,那片绝对的死寂之中,骤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停顿下来时发出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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