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伊德博士？”
柔和的男性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特蕾莎。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眼睛。
“您好，布德森博士，”特蕾莎说，没有任何情绪。
爱德华·布德森继续盯着特蕾莎躺下的身影。特蕾莎保持沉默，希望他只是会走开。医生仍然呆在原地。
“布德森医生，您想要什么吗？还是您打算一整天都盯着我的胸部看？”
特蕾莎一边说，一边坐起来，将沃尔塔尼斯扔下的毯子裹在肩上。婴儿出乎意料地恢复了一些力量，在特蕾莎身边，靠近墙壁的地方咕哝着。他玩弄着自己头发的浓密、迅速生长的丝状物体。特蕾莎伸手也玩弄着他的“头发”。她对这种质地感到惊讶。这到底算不算是头发？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在加利福尼亚号上测试一下呢？有那么多外星战士可以选择……
布德森博士清了清喉咙，继续盯着特蕾莎看。
“博伊德博士，您现在处于一个四周都是双向镜子的房间里，”爱德华说。“我以前也见过这种情况。”
特蕾莎翻了个白眼，但小心翼翼地在沃塔尼斯的毯子下面拉好她的长袍。她把脖子歪向一边，松开了一条皱褶。布德森博士的目光紧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谢谢你提醒我，我不再被视为女人，布德森博士。我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布德森博士的头几乎像听到一声响亮的枪声一样突然抬了起来，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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