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九思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好半晌,他的笑声才渐渐止住,语带嘲弄道:“小人若不是被宜宁公主看中,也不会被驸马一路追杀,沦为一只仰人鼻息的丧家之犬。公主从前固然宠爱小人,可小人于公主而言,与她身边的小猫小狗根本毫无分别,觉得麻烦了便可以随意丢弃。要我说,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薄情得很呢!”
姚韫知一怔,没想到他竟会对宜宁公主口出恶言。随后,又听见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何况,而今真正救小人于水火的,难道不是夫人您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姚韫知又走近了几步。只是这回,他行动间不再似方才那般轻薄冒失,竟换上了一张柔情似水的面孔,缱绻的目光落入她的眼中,星辉般的瞳仁在朦胧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明亮。
若非适才目睹了这人变脸有多快,只怕她也会被这双无辜的眼睛迷惑。
姚韫知冷笑道:“公子这是何意?”
任九思道:“世人都道宜宁公主多情,这话说得对,却也不全对。”
听到任九思的这番论调,姚韫知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明知不该停在此处同他饶舌,但还是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任九思见她这般反应,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这些年,陪伴公主身边的男子多如天上的繁星,却无一人能得她倾心相待。您觉得,她究竟是多情还是专情呢?”
姚韫知立刻反应过来他此言是在暗指宜宁公主钟情的是言怀序,面色一沉,斥道:“大胆!公主的私隐岂容你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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