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身后的窗户似是没有关紧,微凉的风从缝隙间溜进,吹起姚韫知鬓间垂下的一缕头发。扑簌簌的雪籽随之飘落,在她的发丝和衣领处积聚。
张允承替她轻轻掸去身上的雪籽,又熟稔地拨开她耳畔的发丝。他一边专注地用拇指擦去落在她脸颊上的雪花,一边嘱咐任九思道:“不过公子而今既暂住在此处,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出照雪庐,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张允承自认为这话已经说得十分客气,不想任九思竟蓦地站起身,将张允承吓得一愣。
他刚要开口问任九思这算什么意思,却见他眉头一凛,满脸冷淡地撂下一句“小人还有别的事情,恕不相陪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屋外走去。
饶是张允承这样好脾气的人,也被气歪了鼻子。
“这般狂妄无礼,倒不知平日里是怎么侍奉公主的。”
姚韫知没有接话,沉默了须臾,方不动声色抽出了他手中握着的一捧她的头发,问道:“今日,你为什么要同母亲作对,留下那个任九思?”
张允承捉住姚韫知纤长的手指,在唇边温存地落下一吻,又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这才温吞开口道:“宜宁公主难得开一次口求你,我怎么好当着她的面驳你的面子?”
“可母亲今日发了好大的火,我……”
“韫知,”张允承深深凝着她,目光温柔似水,又带着几分歉意,“我知道,母亲回来的这些日子,你受了许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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