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殿下此来为的是……”

        不等他问完,一旁的任九思忽然出声,打破了堂上的僵持。

        他双手微微一拢,低垂着眉眼,满目都是自怜自哀之意。

        “殿下,小人不过一个出身贱籍的伶人,能够追随殿下,已是莫大的恩赐。若因小人的存在给张府,给张夫人带来如此多的困扰,小人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还请殿下容许小人去向驸马请罪,无论生死祸福,皆由小人自行承担。”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挖苦道:“终于肯说实话了?老身一早就听闻公主府因为一个伶人闹得家宅不宁,如今看来,传言不虚。怎么,殿下自己府里容不下的人,便想着送到我们府里来。张府如今是不比从前,可也不是个破烂篓子,什么东西都能往里塞。”

        张老夫人说得唾沫横飞,怒气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不想张允承听到这话,竟像是松了口气般,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他试探着问宜宁公主:“这位公子……是殿下的朋友?”

        宜宁公主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反倒微微叹了口气道:“允承,其实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你和韫知。”

        张允承一怔。

        宜宁公主道:“五年前的事,是本宫太过冲动,还害得韫知夹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如今想来,心中实在惭愧。今日借此机会,本宫得向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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