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公主眼神淡淡地掠过张老夫人,不紧不慢道:“老夫人能有这份心,自是极好的。听闻您每日都要诵经礼佛,不若趁此机会抄写一卷《无量寿经》为皇后娘娘祈福,也算是一桩功德。”

        张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要再争,却被宜宁公主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至于韫知,正因为她年轻点子多,皇后娘娘这才属意她来筹划此事。更何况,这也是一个让她学习管家的好机会。老夫人为张府大小事务操劳已久,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歇一歇?”

        张老夫人张了张嘴,但听她话里话外都在说这是皇后的意思,只能阴沉着脸应道:“既然殿下如此吩咐,民妇也只能照办了。”

        她以为这话已经给足了宜宁公主面子,她应当不会再找自己麻烦。可宜宁公主仿佛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又冲姚韫知含笑道:“对了韫知,本宫记得数年前,你的一曲《凤求凰》曾让皇后娘娘赞不绝口。皇后娘娘千秋那日,你可否再献上一曲,为寿宴增色?”

        姚韫知垂眸动了动手腕,推辞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臣妇多年未碰琴,怕是手已经生疏了。”

        宜宁公主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挑眉道:“这不是巧了,本宫身旁恰好有一位高人,让他来指点你倒是合适。”

        说着,抬手招过侍立在一旁的任九思,嘱咐道:“这几日就劳烦你来调.教张夫人吧。”

        任九思立刻恭顺应道:“小人遵命。”

        瞧这两人一唱一和,眼看就要绕过自己将此事定下,张老夫人这下可是不依了。她重重咳了两声,不悦道:“公主殿下,这只怕不方便吧。”

        她顿了顿,又冷着脸道:“张府之中除了老身,还有许多年轻的女眷,殿下将这样一个人留在张府,倒叫旁人如何议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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