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将九思暂时带回张府,”宜宁公主开门见山道,“一来,驸马应当想不到我会将九思藏在你那里。二来,即便他有所察觉,也没法贸然去张家搜人。”

        姚韫知却是一脸为难道:“这恐怕有些难办。”

        宜宁公主眼神微冷,“你不肯帮我?”

        “并非我不愿意帮殿下,只是我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妇人,如何能将一个陌生男子领回家中?何况我婆母刚刚回来,便是我什么都不做,她都要三天两头挑我的错处。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一个大活人,谈何容易。若是此事被她察觉,只怕对九思公子也是不好的。”

        她的余光瞥向一旁的任九思,他正把玩着一柄象牙折扇,神情慵懒,一脸的漫不经心。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目光忽然一转,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

        那是一双瑰丽而危险的眼睛,上面笼罩着一层捉摸不透的阴云,令她望而生畏。

        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惶然袭来,姚韫知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衣袖,更坚定地拒绝道:“以殿下的能力,应当能替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去处,实在不必冒这样大的风险。”

        听姚韫知把话说得这么不留余地,宜宁公主不再勉强,颔首道:“也罢,既然你这般为难,我再寻个别的地方安置他也就是了。”

        姚韫知离开后,任九思朝宜宁公主跟前走近了几步,微弱的烛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将那双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暖色。可他眼底空空如也,没有气恼,也没有落寞。

        宜宁公主歉然道:“对不住,没能替你说服韫知。”

        任九思略带嘲弄地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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