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归睨她一眼,转而化作唇角的淡笑:“是的,时小姐前段时间来过我们酒店做…专访。”
他的尾音带着软糯的闽南腔调,似意有所指,将“专访”二字咬得极轻。
时念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算计。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爷爷看着江晏归,叹道:“小江,你爷爷身体还好吗?我父亲生前总念叨着江叔叔,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听到爷爷的话,时念隐约记起,小时候她常听曾爷爷讲抗战的故事,还听他说,他在部队里有位情同手足的兄弟,姓江,可惜后来受伤,被带去了台湾,自此杳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
时念惊讶望向他,莫非江晏归是曾爷爷故人的后辈?
“祖父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江晏归挺直脊背,神情带着几分低落:“其实,两岸刚刚开放时,他曾专程回来寻亲,但没能打听到时家的消息,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时念了然,小小的一道海峡,几十年光阴流转,终究没能让两个老人再次相见。
若是当初他们找到了时家,或许曾爷爷就不会抱憾而终。
眼见气氛愈发压抑,田爽夹起一块锅包肉,放进江晏归的碗里,热情地招呼道:“小江,快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江晏归眉梢微动,扫了眼碗里的饭菜,握筷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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