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把菜碗端过去,有老人眼神不好,问:“小姑娘,你这头发怎么灰白灰白的啊?”
她戴着棒球帽,帽子下的发色是上次在淑女那染的烟熏灰,发梢有点灰白紫调,刚想说染的,一抬眼看见两人进来——贺循握着盲杖,老和尚拄着拐杖,也不知道谁搀着谁。
她笑嘻嘻道:“我这少白头呢,遗传的。”
吃饭的老人们纷纷跟主持和贺循行礼,看来都是认识的,两人搀扶着在一张空桌子边坐下,黎可给他俩端饭,每人三个不锈钢碗,一个盛饭,一个盛菜,一个喝汤,餐具简陋,食材也简单。
周婆婆忙完了,自己端着碗出来吃饭,又喊黎可坐下,跟主持四人坐了一桌。
白塔坊的家里吃饭倒是讲究,这会贺循毫不介意跟人同桌吃饭,餐具只有筷子,黎可问他需不需要勺子,斋时止语,贺循垂眉敛目,默然摇了摇头,双手捧起了碗。
奇怪,陋室暗堂,光线惨淡,他这个样子也是好看的。
黎可心想,他该不会真有佛光吧?
吃完饭,周婆婆扯了下黎可的衣服:“小黎,你这衣服领子都洗松垮了,怎么不换一件。”
黎可穿了件宽松的斜肩黑T恤,在庙里有意把衣服领子正了正,笑道:“没事,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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