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粤把米线拌匀了,所有食材都是糊香糊香的,除了炭火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味儿,这问题不用苗晓惠回答,迟肖就能给她解答了,是松木,炭火里头加了松木,在雨里燃起一蓬一蓬的火舌。
“你会云南话吗?”奚粤坐着小板凳,一手筷子一手碗,百忙之中腾出空问,“你在云南多久了?”
迟肖看她吃得痛快,把刚烤好的五花肉又往她面前递了递:“我十八岁那年来的,读完大学就没走。云南话听比讲容易,我听得懂,但只能讲几句。”
“哦,”奚粤捞着碗里米线,“我刚说我对云南好奇,是因为我在网上看过一个话题,说为什么每个离职的人都爱往云南跑?”
迟肖看着她:“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奚粤又吸一大口米线,把花生碎嚼得嘎嘣响。“因为不知道,所以来了啊!但我现在觉得,我好像找到其中一个原因了。”
她用筷子点点碗沿儿:“这米线,在牛棚里就吃不到。真好啊。”
迟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
他看着眼前人,这人素着一张白净的脸,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埋头在海碗里,头发低低随意挽了起来,只留给他一个脑袋顶上圆圆的旋儿。
一碗米线而已,就能赞不绝口,这样的心满意足,说出一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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