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琛没有动,这屋子没有窗户,总觉得呼x1有些不畅。但习武之人,敛气并不难。
陆铮身为将军府的二公子,功夫也不弱,加上常年在银台司,在屋子中更为自在:“前些日子韦使者特地跑到桃花渡去提供线索,那日所说并不能作数,我们今日还要重新问一遍。”
他例行公事地将整个事件又逐一过问,事无钜细都详细记录在案。韦不琛所言,与崔礼礼所说并无二致。
询问了两个多时辰,韦不琛并不知光Y流逝,只觉得在这个小屋子里呆了很久很久,烛光渐弱,说明空气越来越稀薄了,他逐渐感到吃力起来。
昏h的灯光下,陆铮提腕书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一字不差,毫无窘迫之感,中气十足地问道:“是谁杀的劫匪?”
崔礼礼说她当时慌乱之中,未曾看清,刀是从她身後飞出来的,又被拔了出来,血喷了她一脸。
“副指挥使。”韦不琛额头泛起薄汗,口乾舌燥,却仍旧没有碰面前的茶水。
“为何要杀了劫匪?”
“副指挥使做事,我们怎可置喙?当时情况紧急,绣使暴露行踪,劫匪要逃,杀他也无可厚非。”
“行迹已经暴露了,杀他又有何用?”陆铮笔不停歇,“谁拔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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