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令堂的意思,”陆铮站了起来,扯扯衣襟,走到她面前,低着头看她:“你呢?你预备如何做?”
崔礼礼道:“自然是伸冤。”
这句话意义很深。
陆铮虽不在户部,却也懂算缗目的所在,如今官府说崔万锦少缴纳了缗钱,怎会有冤情?
“你要知道算缗这事,不在数额,而在时机。”他一介闲游散人,又不回将军府住。可有些话,即便猜出来了,也说不得。
崔礼礼听懂了。
前世是明年三月陆家军拔营北上,那这段日子,必然是筹措军饷的时机。想必宣平侯府也是因为这个时机,才从缗钱上找的茬。
她眼神微微一敛:“多谢陆大人指点。我来此,也是想跟陆大人说,底耶散还有一条线索。”
陆铮的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什麽线索?”
“h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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