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也不如蓝绫的话冷彻了王妧全身。她竭力保持冷静,可这个时候盘绕在她脑中的不是无咎的聒噪,而是蓝绫话中的那个未知的敌人。她甚至怀疑起表妹江玉,可连刘妃都付不起的钜万酬金,江玉又怎麽可能付得起?她和江玉之间也没到那种恨不得对方去Si的地步。
那个人到底是谁?
然而蓝绫没有给她时间多想,他悠悠然地另起话头道:“我查到周充这几年在凉州做的事,顺便也查了你们燕国公府和他家的恩怨,我就是好奇,为什麽你会同意和他联手?”
他此时泰然自若,就像王妧已是他的瓮中之鳖。
“你该不会以为,就你做了调查吧?长公主和吴三娘,你一开始留着她们,并不担心她们把你做的事说出来。但是,对待那个花匠,你却迫不及待,不惜冒着风险在镇察司的地盘上动手。你想掩饰某个秘密,只有花匠知道,而长公主和吴三娘却不知道的秘密,不是吗?”
蓝绫的脸sE这时才有了变化。王妧的话击中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晦暗,在这空无他人的江心,那些Y冷cHa0Sh的记忆一下子就被释放了出来。
“你胆子真不小。没有人能够在接触到那个禁地後全身而退,没有人,你也一样。今天,你非Si不可。”
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说道:“乖乖受Si,我留你个全屍。”
“谁生谁Si,还不一定。”
说罢,王妧抢先动作,谁知手上刃尖还没沾上对方的衣摆,四周突然发出响动,十数道黑影从水中探出,飞速地围着船身聚拢起来。这一分神,蓝绫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她的喉咙。
“我还以为你真的胆大包天,原来是设下陷阱才有恃无恐。”蓝绫以王妧为盾甲,以船室为倚靠,面对着十数个已经登上船来的浑身Sh透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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