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里安静得可怕。

        王妧神情木然地推开了六安的房门。睡床上有个侧身背向她躺着的人,她慢慢走过去,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发出熠熠寒光。

        在床边站定,她高高扬起匕首,对准床上人影刺去。那人翻身把脸转向她,刃尖悬在他咽喉上不及一寸高的地方。王妧持刀的手腕被六安紧紧握住。

        床沿的帘布垂下,房中重新归於平静,彷佛什麽也没发生。

        王妧俯身压制着六安的左手,右手的匕首则横抵在六安的咽喉上,如果手腕没有被他钳制住的话,有人已血溅当场。

        “放手。”王妧话中蕴含着不小的怒气。

        六安垂下目光,他x膛起伏,脑中飞转,最後直直看着王妧的双眼。他松开了她的手。

        匕首由於突然失去制约,惯X地划开了六安脖子上的肌肤,渗出一条血丝。王妧盯着那道血丝,手上恢复自由,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握着千钧之重。

        她将匕首用力地刺入六安耳侧的褥子上,咬着牙说:“你最好使出点真本事。”说完她取回匕首,退开一点距离,维持着半跪的姿势。

        从她推门而入的那时,她就知道六安已经发现来袭的二人了。他不会不闩门就毫无警觉倒头大睡。

        亏她还以为六安会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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