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轻笑:“漏网的鱼儿都游走了。”

        她在有人经过时总会悄悄挑帘去看,而当那人符合她预设的身份,她观察的时间总会久一点。六安洞悉了她的小动作。

        “为什麽你总是在笑?那些想杀了你的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逍遥快活,你为什麽好似无动於衷?”当她想让丞相府出入的下人替她传话给依柳时,她才发现,她连一个微笑也做不到。别人见到她沉着脸的模样,恐怕只会把她当成歹人。

        六安收起笑意,语气淡然得如同在说天上的云翳:“习惯如此。”

        王妧却抬起下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六安复又说道:“有什麽事,何不让我去做。”

        她并不打算放过,问道:“刚才在如意楼,你为什麽要威胁他?”万全一回护雀部的人,她会坚持直到把他说动,而六安所举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解决问题呗。”六安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你们两个大打出手,怎麽能说是解决了问题?”虽然见面的结果确实是万全一作了让步,流云顺利进入雀部,但万一万全一和她敌对,她想找出出卖王姗的人就难上加难了。

        “我这麽做,无非出现三种结果。第一,他作出让步,说出他怀疑的人选,你达到目的。第二,他不说出那个人是谁,但他会为了表示对王姗的忠心,承诺将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也是他选择的做法。至於第三种……”六安看到王妧微微气恼的模样,笑了笑,继续说道,“就如你所担心的,我和他大打出手,那只能说明他冲动好斗,容不得被人挑衅,当然也容不得背叛。你只需等着,看他在我们离开後会去找谁发难就行了。”

        六安说得有条有理,好像好斗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王妧一时被他的话绕了进去,差点忘了她最初质问他的重点并不在此。

        “总之,你若想留下,就不能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你的一言一行,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王妧并没有想到,她的要求太过空泛,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六安的行动,种种琐碎小事若要细究,也只会让她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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