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云望着带头的h万永,大概六十岁左右,头发已经有些发白,脸上皱纹横生,偏得一双三角眼,偏狭锋利,使他完全没有老者应有的祥和之气。
“他怎麽个难缠法?”
李全兴道:“陈家场不远有座老庙你知道不?”
“李叔开什麽玩笑,拜了多少年,磕了不少头的庙,我能不知道。”罗学云忍不住吐槽。
“知道就好,以前那庙可没有现在这样破旧,好砖好瓦好牌匾,还有一口好大的铜钟,逢年过节用大钟椎撞九大响,公社都能听到声音。”
“这麽夸张,我都没听人说过。”
李全兴叹道:“都是往事了,那时候拉锺就是h万永带头,没过几年,砸庙也是他带头,从公社坐拖拉机带一群人过来,点名道姓要破这四里八乡都知道的庙,当时可神气,气得老h家的长辈都公开说不允许他入祖坟。
还以为他年纪大了会消停,不知道谁又把他鼓捣出来惹事。”
h万永站在院外,并不进来,只是嗷嗷叫道:“儿孙孩娃不成器,大家伙的东西说给卖了就卖了,真是没有王法,没有道德,没有脸皮……”
腔调抑扬顿挫,跟唱莲花落似的,看到这场民间艺术,罗学云好悬没笑出声。
h自立脸黑如炭:“克明、克申,谁让你们跟他过来闹事,忘了老爷子怎麽教训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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