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消融的某日,枯涸的枝桠于春风过后,悄然长出点点新绿。阳光也褪去了冬日的苍白无力,温暖的铺洒在庭院之中,一点点融化了院中堆积的积雪。
富冈家的院落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唯有院中角落里一块翻新的泥土显得有些突兀,下面静静安眠着再也无法摇尾迎接她的小太郎。
幸每次路过,目光都会在那里短暂的停留。
自那日之后,幸变得更加沉默了一些,却并非之前的死寂和惶恐,而是一种带着伤痛的宁静。
她帮着茑子姐姐料理家务,动作愈发熟练,偶尔也会坐在廊下,看着义勇练习挥刀,但目光不再透过他看向遥远的地方,而是真切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看着汗水如何沿着他专注的侧脸滑落。
一日清晨,雪代幸起床后,对着水盆中模糊的倒影出了神。
水中映出的少女,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却清亮了许多,只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因前些时日的纷乱疏于打理,显得有些毛躁了,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
幸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垂在胸前的长发。
这头青丝,曾被京都侍女精心保养、被母亲温柔梳理、被外婆赞叹如缎。
它承载着太多属于“羽多野幸子”的记忆,华丽的,束缚的,痛苦的。
如今,母亲不在了,外婆不在了,连最后一点与父亲虚伪温情的联系,小太郎,也逝去了。
这头发,似乎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反而成了过去枷锁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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