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以妤来假结婚,也是因为方奶奶病重快不行了,非要逼着儿子娶她,还扯出一个什么给江家报恩的缘由来,这才逼得谢子宁不得不用假结婚应对。
所以,这枚尾戒,他终究是为了他病重的母亲,摘下了!
宣读誓言时,谢子宁面无表情,语调平直地念着:“我请在场各人见证,我谢子宁,愿以你江以妤为我合法妻子!”
江以妤跟着他机械念诵,然而,当念到最后一句“愿以你谢子宁为我……”时,声音突然卡住。
谢子宁皱眉,伸手摘掉她的墨镜,看见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那化着夸张眼影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泪水晕染了睫毛膏,在眼下拖出两道灰黑漆漆的沟壑,看起来别提多怪异。
江以妤泪眼朦胧盯着誓词板上“合法丈夫”四个字,恍惚间,仿佛看见那年情人节,在江城民政局外的马路上,祁越将一大捧玫瑰花塞进她冻僵的手里,呵着白气,眼睛亮晶晶地说:“等毕业就领证,我要做z大最年轻的已婚研究生。”
那时,他睫毛结着冰晶,笑起来像是能暖人的月光。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冰凉的戒指,那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舌尖,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登记官疑惑地皱眉:“江小姐,你若是有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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