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满身的褐色茶渍和周遭投来的怪异目光,江以妤跌跌撞撞冲出餐厅,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一眼她红肿的眼睛,打湿的头发和身上的脏污,忍不住问:“丫头这是怎么了?这会子热得要死去江边做莫斯?”

        江以妤随口敷衍:“约了朋友,赶时间,麻烦快点。”

        司机不好再多问,发动车子。

        路上,司机似乎想缓解气氛,絮絮叨叨地找话说:“看你还是个学生样儿啊,还是刚毕业找工作呢?”

        “跟你说,人在二十多岁,或是毕业,或是谈朋友的时候,是最迷茫的一段时间,无头苍蝇一样,离了学校,离了家里的照应,出门在外头总要吃点苦的。”

        “这都正常,人嘛,不就是这么慢慢成长的么?不遭遇一点挫折,经受一点打击,往后哪里有能力撑起一个家庭,护得住自己的娃儿呢?”

        “你说是不是啊,小姑娘?”

        江以妤心道,他说得没错,可是她遭遇的不是挫折,而是整个人生的崩坏,她已经好不了了,她烂透了,烂成一摊无药可救的脓水。

        她犯的错,杀了自己都无法弥补。

        不,不对,总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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