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少不得又劝了两句。

        “还要多谢徐妈妈那位旧识呢,替咱们传了个信,这才没惹出大祸,”元嘉自己气过了,这会便开始担心起季连来,也怕季元淳再领新罚,遂新起了话头,“也不知那位姑姑姓甚名谁,来日若有机会,也好报答一二。”

        后半句则是对徐妈妈说的。

        “说来惭愧,我只记得她与我是同期进宫,却早忘记这人名姓了……”

        徐妈妈面露回忆之色,“她说,我当年给过她一个手炉,让她不至在冬夜里被冻死——我倒是不记得了,又说这是救命的恩情,一定要报。却不想我后来离宫归家……找了许久,又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我留在了季家,也才有了今日的因果。”

        事实上,徐妈妈并非季府奴仆,而是季母少时的玩伴,早年间选入宫中为女官,且一度做到了尚仪局司赞。后因父母许了婚事,便在年纪到后离宫归家。只可惜青年丧夫,父母离世后又与兄嫂不睦,遂在季母相邀下长居季府,平日里与季母养花吃茶,也教一教小娘子们规矩。

        “妈妈这是种善因结善果。否则,今日这事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元嘉不免感叹。

        徐妈妈笑了笑,倒没有再说话。

        反是季母,蹙着眉打量了元嘉片刻,犹豫着开口:“……元娘,你又是如何解决的?崔贵说,阿淳是被一位中官给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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