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一直略低着头,眼脸向下,一双眼睛也老老实实盯着地面,不敢向上瞧,一如她几个月前进宫选秀时那样谨慎老实。
惜命之人,在掌管生杀大权之人面前自然是小心再小心,不敢放松。
看着一旁乖巧如同鹌鹑的福晋,直郡王倒也不觉得奇怪,莫说张氏一个女子了,在外对着宗室王爷都挺腰扬头的索额图,到了皇阿玛跟前,不也嬉皮笑脸装傻充愣的卖乖,一副不把脸皮当回事儿的模样。
不过,他也大概明白皇阿玛为什么会看走眼了,如果张氏在宫中选秀期间也是这般老实模样,谁又能知道内里是个年轻气盛的愣丫头呢。
想想昨夜之事,想想在辗转反侧之间冒出的荒唐念头,直郡王在心中犹豫不决。
斟酌着禀告皇阿玛时的说辞,想着皇阿玛会有的反应,又深觉此举还是太过大胆和冒险,荒唐到了极点。
淑娴鼻观眼眼观心,目不斜视,既不敢直视圣颜,也不去瞧身旁人。
可康熙在上首却看得真切,看到了张氏的规矩谨慎,也看到了保清脸上的黑眼圈和不虞之色。
想到赵昌昨日汇报上来的情况,喜宴虽阵势浩大,宗室王爷几乎全来了个遍,可作为新郎官的保清却是满场喝酒,拦都拦不住。
这是欢喜模样吗,怕是在缅怀旧人吧。
伊尔根觉罗氏去了已有两年多,但保清似乎还没走出丧妻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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