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情谢怀灵从小就在各个老师脸上看厌了,字差这事儿又由不得她说了算,全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教完了一些常用的官话,还有苏梦枕的名字怎么念,金风细雨楼如何发音,老头转而再去讲大宋的风土人情。他带了很厚一本书,对着书给谢怀灵念。

        若要细讲朝代,首先要说的就是当朝天子,老头对着第一页,念道当今国姓为赵,天子讳佶。

        谢怀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听错又不会看错,书上白纸黑字是这么写的,她可算是重燃了精神,尝试着开口,确认道:“赵佶?”

        老头子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浊的眼睛瞪圆了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急道:“姑娘!圣上名讳,岂可直言!当称官家,官家!”

        称傻缺还差不多。谢怀灵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能穿越,这活了也是白活嘛。

        她向来是个自己也能落井下石的人,一个人穿越到三国时期听起来要大展拳脚了,穿越到大唐听起来可以混吃等死了,穿越到宋徽宗时期听起来是想死了。对能在千古罪(没打错)拟人皇帝杯中争三保五的宋徽宗,以及这一家——他两个儿子在她看来也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谢怀灵一向是持全否定态度,她对垃圾是放错地方的资源这一类理论无感,因为在她看来垃圾就是垃圾,能评价帝王的只有功过,而宋徽宗是毫无疑问的下水道中的下水道。

        真是越深思越想死,叫人只想找根枝头自挂得了吧。

        但是再想一想,该自挂的是她吗?

        都到这个绞肉机里来了,她果然还是对做些事情更有兴趣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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