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声音不高,没入四周每一个暗卫的耳中:“退下。”
于是所有隐在阴影里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全部退下,偌大的后园只剩下水珠滴落,夜风呜咽,以及苏梦枕很快结束的喘息。
苏梦枕没有看杨无邪,也没有看那些离去的暗卫。他的目光落在怀中苍白昏迷的人脸上,两点殷红的泪痣在水光月影下凄艳得刺目,他知不能再耽搁。
苏梦枕俯身,一把抄起地上被他先前甩落的斗篷,手臂一展一裹,便将怀中的身躯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宽大的斗篷遮掩了所有不合时宜的裸露,只露出一张紧闭双眼的脸庞,和几缕湿透粘在颊边的乌发。
“回房。”苏梦枕这么说。
金风细雨楼素来备足了客房,他挑了最偏僻的一间。苏梦枕抱着人径直入内,将她安置在临窗一张软榻上,再是他直起身,面对着紧随而入的杨无邪。
苏梦枕的思绪很快,想好了要做的准备,吩咐道:“地字三号牢房,上月抓到的那个六分半堂派来的女探子。”
杨无邪目光一闪,了然于心。女探子身量与此女相仿,还是个活口,被抓之前害死楼中弟兄数人,本是早该了结的人,现在正好有了用处。
苏梦枕再往下说:“带上来给她换身干净里衣再做收尾,要快。”
杨无邪颔首:“是。”
他转身,身影没入门外的黑暗中。
不久后,被废了武功、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女探子,很快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心腹拖了上来,她形容枯槁,眼神涣散,在刑下早已是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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