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赵满找来一顿柴火,看见谢庭欢缩在草堆上睡得正香,便放轻了脚步,心细的谢母一眼便察觉到了,于是笑道:“阿满,你别惯着她,她父亲在世之时,也不会这般。”

        赵满一边钻木一边回道:“柳姨比我更了解庭欢,她怎会因此变了性子。”

        谢母不可否认,她将目光移向正在熟睡的女儿脸上,眼里满是宠溺,说道:“她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她父亲在私塾里读书的缘故,书看得多了,心里就有主意,讲起话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让人又爱又气,为此受到了她父亲不少责罚。”

        赵满点燃了火,火光照在谢母脸上,映出两行泪痕,只听她叹了口气,说:“不过,这几个月她着实受苦了。”。

        “柳姨您教导过我的,人要一直朝前看。”

        “是了是了,朝前看。”谢母擦干泪水,又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自从你来了,她开心了许多。”

        赵满添了柴,摇头道:“您与先生与我有再造之恩,赵满不敢不忘。”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见这话,赵满眼眸再次亮起来,他跪在地上,对谢母道:“柳姨说的话,我心里很是感激,自我出生便被父母抛弃,赵屠夫将我捡回去后,日夜打骂我,我若不得您与谢先生教导,恐怕不知尸身何处,如今只是半个废人,怎敢再给您添麻烦。”说完,他垂眸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您一人带着庭欢上京投亲已是艰难,我何曾沾亲怎能与你们同行,便想着等你们安顿好之后离开。”

        谢母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真还是个孩子,京师路途遥远,她姨母日子艰难,我怎会带她去呢。”

        “原来如此。”赵满眼里又有了光,连忙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柳姨您和庭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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