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哭也不会疼,那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不疼也不哭。”

        谢母轻轻敲了敲女儿脑袋,心里却十分高兴,这般也好,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这两个孩子也相互有个照应。

        “阿满,你爹他又是为何打你,这灾荒年间的,怎还如此不知轻重?”谢母一边问一边拿出针线为他缝制破烂的衣服。

        赵满忍着痛一动不动,闷声道:“他不是我爹。”

        谢母闻言手一顿,罢了,终究也不是亲生的,这些年受了那赵屠夫多少顿打,如今也算解脱了,于是她安慰道:“好孩子,朝前看。”

        赵满撺紧双手,点点头。

        谢庭欢盯着母亲手中的针线,说:“阿满哥哥可以同我们一起上京找姨母。”

        赵满眼眸亮了亮,随即很快黯淡下去,笑着回道:“好。”

        谢庭欢笑得很开心,但这银铃般的笑声却让谢母心里发愁。当初离家逃难时,便说上京去找自己的妹妹,可是,那只是为了让女儿有个念头,若是不知归处胡乱逃荒,必死无疑。她想着若是这一路上有地方可以安定,便安定下来,待灾荒过去,便带着女儿回家,毕竟,京师路途漫漫,再者她那妹妹为官府妾,日子尚且难过,自己又怎可千里迢迢上赶着去添麻烦。

        而谢庭欢因有了赵满的陪伴,一路上叽叽喳喳,仿佛不觉是在逃难,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半月后,他们跟着众人抵达离晁州城十公里外的废弃小村庄,但为了清净些,他们三人便将住处安置在村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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