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见她发呆,当即拍了拍她肩膀:“旻儿,可是想你母亲了?”
谢旻回过神,点了点头,但很快便收起情绪,朝她一笑,道:“我没事,姨母不必担心。”
“唉,姨母怎能不担心呢,如今祈求上苍保佑,郡主他们能顺利,如此才好。”
“会的。”谢旻道。
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她一直都坚信这句话。
“旻儿。”柳姨娘坐下,拉着她的手,嘱咐道:“今日你从姨母这搬走,虽然还是在这秦宅之中,但有些事情,姨母就看不到了,大娘子素来对我不喜,婉儿亦未能讨主君欢心,你搬过去后,事事要谨言慎行,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遇事不出头不逾矩,能忍则忍,你可明白?”
谢旻握着簪子的手一紧,想来姨母同婉儿在这府中活得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就像悬着一块石头,堵得她胸口有些难受,但为了让姨母不担心,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番嘱托之后,谢旻便抱着包袱跟着老管家去了下房那处住所。
嘉和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天骤晴,帝将葬于杳陵,各皇室宗亲以及百官们聚集在昭德殿内商讨大行选吉之事。
钦天监监正一脸凝重,他低着头,双手朝珉王呈上了一封《观天疏》,随后便退至一旁,沉默不语。
珉王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骤然变了脸色,他双目怒视,死死捏住折子,似乎想要将其撕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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