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姜汤的柳姨娘正好听见了她说的这一句,红着眼眶问她:“庭欢,你这是何意?”
谢庭欢便将其中缘故一一细说与姨母听,柳姨娘听完又是一顿哭,可怜她姐姐,可怜这孩子。
这时,秦大娘子派人请柳姨娘过去一趟,屋子内便只剩下谢庭欢与婉儿两人相看无言。
婉儿对于方才那些话,似懂非懂,不过她很是听母亲的话,母亲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于是甜甜地喊了一句:“表哥!”喊着喊着,越喊越开心,就着小短腿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蹭了蹭,说:“婉儿现在也和四妹妹一样,有哥哥了。”
谢庭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不太懂这高门大户的规矩,她父亲是独子,自己是谢家独女,所以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如今对着自己这个从未相见过的表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是,她心里十分欣喜,庆幸在这世上还有姨母与表妹这两个血亲之人。
另一边,柳姨娘跪在大娘子屋内苦苦求着不要将谢庭欢送走,可大娘子下定决心不容她反驳,柳姨娘跪了一阵,只得回到了自己院子。
傍晚,钦天监监判秦明章刚到家门口,一下马车,秦大娘子便迎了上来,见他额头上缠着纱布,大声惊呼:“哎呦!主君这头怎的缠上了纱布?”
秦监判不耐烦地摆摆手,直径往院子里走,大娘子跟在后面满脸担忧,一边喊来下人去找大夫,一边问:“主君疼不疼?这得让大夫好好瞧瞧,重新包扎,看这纱布都红了。”想起听周大娘子所说之事,又问道:“听闻今日朝臣们在午门前起了争执,莫非主君也参与了?”
秦监判停下脚步,面带愠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指着自己的额头,大声训斥:“险些没被砸死的才好,陛下今日又扣下了我们些文臣半年的俸禄,你与其在这里关心我这点伤,不如赶紧从家里找出些值钱的东西卖了,补贴家用,至少年夜饭上还能见着荤腥。”说完,他看着大娘子身边四个侍女,又骂:“哪有闲钱养这么多人,明儿都给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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