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带着人离开了此处。
雪聆在原地坐了许久,遗憾开始蔓延四肢。
若是辜行止晚些时候闯进她的院子,亦或暮山早些拿钱来,那袋银子说不定早就是她的了。
可惜了。银子和命,她觉得命也重要。
雪聆如丢钱般自哀自怨地叹了几息,背上背篓出了深巷。
她趁时辰尚早,又去书院做活儿。
下了几日的暴雨,前不久刚掏过的荷花池水面清澈,几朵嫩生生的荷花苞傲然探头,书声朗朗地混着春日蝉鸣使人有昏昏欲睡的恍然。
上次晒的书又潮了,雪聆在后竹林晒书。
她尖耳听着外面的读书声,也跟着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跟着磕磕绊绊小声念着。
柳昌农来换书时恰好见她坐在木杌上,摇头晃脑捧着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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