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请大夫,他说不定会被烧死。

        良心和自利的抉择中,雪聆挖空心思找出折中的另条选择。

        她转身伏在辜行止的耳畔,低声重复好几遍:“我救了你不止一命,现在我还为了救你,深夜冒雨,连腿都摔破皮了,到处都是血,疼得我都起不了身,还是坚持爬去医馆为你求药。”

        她将尚未发生的事,一字一顿地编造出来,俯身在他的耳畔念了许多遍才停止。

        也不知念经式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雪聆赤脚披上门外的蓑衣,咬牙冒雨往外跑,甚至连房门都忘记了关上。

        敞开的门外吹进一阵寒风,微弱的油灯簌簌欲灭,榻上面色潮红的青年似醒了,冷薄的唇翕合着喃出她不久前凑在耳畔说过的话。

        她为了他,浑身都是血。

        她为了他,疼得起不了身,还是爬去了医馆。

        雨下得太大了。

        雪聆还真的在路上摔了好几跤,好在只是破了皮,雨水冲刷后也看不太出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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