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一处戏台外,颜姿在两拨对骂的战队中占了下风,却不甘示弱的带着几人继续怒喊:“这般舞姿犹如驴旋磨!”……

        这京中好舞者,从高官显爵到布衣黔首,不知何时自成两派,互轻互贱已是寻常。颜姿原不过看戏,只是见不惯几个中原软舞的小娘子被胡璇舞者欺负,上前劝解,却不想最后倒成了骂仗主力。

        颜鲁卿派人将她扯出人群,黑着脸还未开口训责,见她眼圈一红,那怒气已减了大半:“越发没了正形!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子可行之事?”

        “阿耶”颜姿撇撇嘴,眼睛忽闪忽闪一行泪流下:“阿耶,他们欺负我。姿儿以为阿耶是赶来护我,原也是为了责罚。”

        “谁欺负你!你若不多事,旁人怎会欺负到你头上!”颜鲁卿板着脸,却又忍不住帮她拭了拭泪水,语气柔软下来:“可伤着了?”

        颜姿摇摇头顺势靠在颜鲁卿怀中娇滴滴道:“阿耶,我错了。”

        颜鲁卿甚感宽慰,伸手在她背上疼爱的轻抚:“既知错,便要记得改。”话还未说完,却听颜姿骤然挺直啧了声:“方才应先集中火力对战那个红衣舞者才不至占了下风……”

        话未说完见颜鲁卿黑着脸,又忙改口:“我是说不该如此冲动。”

        颜鲁卿未回应,颜姿又拉着他问:“阿耶,你说闺阁女子为何便要守那么多规矩?颜面、规矩为何就要比自己心中舒坦更重要?你不是也时常感叹便是将阿姊教的太乖才……”

        颜鲁卿一把捂住颜姿口拉上马车,他闷声坐在车厢全然没了训责的心情。想到长女知书达理的样子,他心中一阵酸楚。若在寻常人家,颜攸就算嫁作人妇,但有母家撑腰,想来日子也不会差。

        颜姿见父亲不说话,心思一转又扶着他臂弯撒娇:“阿耶,东市仙云楼有假母售卖苏可唱曲时所持团扇。阿姊从前也喜听苏可唱曲,我想买来赠予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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