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崔隐走后,钱七七起身自顾散步到院中湖水边,望着远处几朵粉嫩的花骨朵正从层层叠叠的荷叶间探出头来。

        “如今城中荷花还未开盛,这么两株小荷!也值得赏一回?”她撇撇嘴:“也不知那苏娘子何样?”

        “哎!与我何干?!我便只待两三月。除了照顾好阿娘,最重要的便是盯着他尽快把二十贯送回去,孩子们用钱的地方还多。那每月百贯的自据也定要尽快拿到。至于桃夭,如今倒是只能交给那冷峭阎罗了,但愿他真的与那些县令都不同。还有什么呢?”

        “自然是好生享受下这王府锦衣玉食的生活。”

        “昨夜发热竟未顾上问多多和串串他们近日如何?”

        “也未顾得上问程娘子那案子查的如何了?”

        “终究是吃多发热误的事。”她想着又嗔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肚皮:“上一回发热好似还是那场大雪,那一次有南方和南枝;这次倒是亏了这冷峭阎罗。”

        说到那冷峭阎罗,她发掘自己好似昨夜才头一回看清他长相。他的眼型细长而柔和,眼尾微微上挑,温润中又添几分英朗;鼻梁也生得极好,流畅的鼻骨高而挺直……

        想至一半她支颐笑了:“这般俊朗,也称不上冷峭阎罗吧。阿莫不是说,他在刑部有个温柔刀的称号嘛。”

        “咦!”钱七七撇撇嘴,起身边走边自我厌弃道:“什么温柔刀,你可莫再上当!温柔刀那也是刀呀!”她啧啧嘴,拍拍肚皮:“你可争气些!这辈子怕也只有这三个月的好吃食了!”

        初夏的微风习习,湖中泛着微波,那小荷轻曳,湖中锦鲤嬉戏,一缕清香扑面而来。钱七七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沿着回廊漫步向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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