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隐始料未及,见宋医正满意大笑,遂也陪着干笑:“甚好,甚好。”

        那个悠长的嗝,是钱七七有生之年最响亮的一个嗝。比她平时叫卖时还要响亮几分。她虽不拘小节,可也从未打过这般粗鲁大声的嗝。可这如何解释?她只恨此时没个地缝能钻进去。

        无奈她只得捂住脸,背对着几人再次蜷缩成一团,带着祈祷的口吻道:“甚好、甚好。我已好了八九分,还请诸位早些回去歇息。”

        不料那宋医正却不依不挠:“还要放了气才算通畅。否则还需再补一针。”

        “估计快了,怕是已在路上。不烦各位惦记,望早些回去吧。”钱七七五指紧紧握着,指尖在手心快要掐出血印来。

        “要不”崔隐骤然发声。

        钱七七以为他要劝宋医正,心中宽慰,忙屏息竖耳细听,却不料他竟说:“要不,还是听宋医正的吧。”

        “阿——这也太丢脸了吧。如此这般,还不如方才直接撑死算了。”钱七七哭丧着脸,如一只干煸的大虾,将头埋的更深了几分。

        许久,她只觉身后一片寂静。

        “可是一行人已离开?怎得脚步都这般轻盈?”她揆度着回首偷偷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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