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卧榻面前的长条案几上摆着各色饼饵、胡桃及各色瓜果。身旁的家仆正端着青釉八棱瓶将葡萄酒倒进诸位手中捧着的青釉莲瓣杯中。那些客人形态恣意,品尝着美酒,欣赏着乐人们的演奏。
钱七七听的出,此时琵琶手弹奏的是好友南枝最擅长的《六幺》,只是今日在琵琶之外,又有箜篌、笛子一众乐器合奏。想到南枝,她又想到那二十贯还未到手,又失言说出阿莫,得罪了崔隐。
“信怕是更没了指望。”她闷闷不乐,随柳毓眉安排,在另一处屏风围起的胡床处坐下来。
此处胡床间也配有一长案几,上置各色饼饵、果子、饮子。她见众人一番寒暄后似都沉醉于演出,便自顾自拿起一块雨露团吃了起来。
只是,不想,这一口下去,乍然瞳孔震荡、眼冒五彩金光。“这永平王府的饼饵看着与西市所卖无异,怎得如此好吃?”
她忍不住又尝了几块其他样式的,发现真真一个赛一个香甜美味。便趁众人未注意,默默的多拿了几块。
崔霓一脸鄙夷看向钱七七:“误落贱商家中,应未吃过这般精致的饼饵吧?”
钱七七故作可怜的眨眨眼、点点头,扬起宽大的衣袖挡在两颊,将手中饼饵悉数塞进口中,靠近崔霓,边嚼边说:“妹妹说得对,确实从未吃过。”
她嘴里塞着饼饵,说的含糊,但那饼渣却是如愿喷了崔霓一脸,而这一切皆在衣袖的掩护下无人看到。
崔霓被喷了一脸饼渣,甩着袖子在空中挥舞,正要发作却见宾客皆看来,忙又收敛优雅如常。她无奈吞下这哑巴亏,又暗暗瞪了钱七七一眼。
钱七七只觉不过瘾,又故意眼巴巴盯着颜姿面前的饼饵,小心翼翼问:“四娘子,我能否与你换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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