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隐命令:“你莫这般惺惺作态,起身看着我。”

        他一把揪起她,靠近,压迫感十足:“所以,你初次见阿娘哭的那般伤感,便是要让阿娘误会你就是阿奴。你早有预谋!”

        “也称不上预谋吧。只能算随机应变。”钱七七抿抿唇小心道:“郎中不寻我,我再多预谋也无计可施。那日你说雇我做阿奴,我便想着若能留在王府,既有百贯还能多打探些消息,何乐而不为呢……”

        她说着又觑了他一眼:“且那日阿娘抱着我时,我是真心触动。想着,或许我阿娘也在寻我。想着想着,便跟着哭了起来。我自出生便被遗弃,闻溪好歹有个信物,我却是余阿婆在春日杂草堆里捡来,除却一张粗麻布包着什么也没有……”

        说话间书房外淮叶唤了声:“二娘子,王妃该服药了。”

        这一句,似将二人皆唤醒。

        “对哦,我如今已是二娘子,他能奈我如何?”钱七七想着心中松懈半分,忽又紧张地看向他:“真的与阿莫无关!你能否莫惩治他?我,我鼻子很是灵敏,我在东西市也都非常熟,肯定能帮到你。我也定会好生照顾阿娘。我真的没有恶意。”

        崔隐摆摆手不厌烦道:“你且先去伺候阿娘。待我忙完再与你们算账!”说罢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坊门关还有阵子,便径直向阍室而去。

        钱七七耷拉着脑袋,跟在淮叶身后出了绿荑苑:“什么交换?什么也没换到!刚才还说甚好!你这些对查案很是有用,怎得说翻脸便翻脸!答应我的字据和信还未写,还有我的二十贯、我的每月百贯!言而无信的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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