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逃去何处?”桃夭那双满是委屈又茫然的瑞凤眼她印象极深:“阿耶说我是没用的赔钱货。”
“进了口马肆便只能为奴,我先带你回余阿婆的小院,我们帮阿婆做草鞋、竹笼维系生计。”钱七七说着寻到狗笼的底部。这竹编之物编织有道,拆解亦有道。她随余阿婆唯一学会的便是这竹编的本事,因此纵然没有锁,也懂拆解之道。
她打开那竹编的狗笼,先蹑脚走到板车前。白日她在车中一直观察,那迷药便挂在车把手的粗布袋子里。她不敢进那夫妇屋中,便只戳破一处藤纸糊的窗棂,趁二人熟睡将那药粉吹进屋中。
许那针对孩童的迷药对成人而言药效甚微,许是这般吹进去药效减半,她指挥着一众孩童随她越墙时,那妇人便已然醒了。
她啐骂着,唤着那男人的名字追了出来。
钱七七已然越过院墙,她正仰面接应桃夭,却看到月色下那妇人正扯着桃夭俯身看来的狰狞面孔。
她正犹豫,桃夭抱住那妇人朝着院内重重摔落下去,伴随着一句稚嫩的托付:“七七,快逃!”
她一路狂奔,却发现坊门早已关闭。京中夜禁不得出坊,可不出坊门,她定然还会被抓回去,只是迟早。
犹豫间她看到穿坊而入的渠水,便发狠的跳了下去。她从未学过游泳,可濒临生死的关头,她竟扑腾着、狗刨着,就那般活了下来。
“正是那次,我方渐通水性。也正因此,闻溪落水时我敢下去救她。”她抬眼看向崔隐:“你可还怀疑我是否真的救下过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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