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七七如此说,她扇着那团扇娇笑着小声道:“哎呦,这玩意还有人喜欢。改日,你来姨娘处帮姨娘也理理。”说罢她又啐了口阿文:“待我对了账,再来揭你的皮。”

        “看看我阿奴多厉害,若再识得字,可不就比旁人都更胜一筹。”王之韵欣慰的拉着钱七七:“看看喜欢什么,自己挑。”

        钱七七还惦记着去绿荑苑问那案子,随意看了看道:“这小金鱼倒是灵动,我搬一缸送去阿兄院里吧。”

        “瞧瞧!还惦记着她阿兄呢。”王之韵挑眉一笑:“好孩子,去吧。”

        钱七七捧着盛金鱼的小缸来到绿荑苑时,崔隐处置了杜鹃正在院中等她。院中紫薇树下他负手而立,见她端着一盆小金鱼,远远便打趣道:“听闻你还懂记账?”

        “怎得不行吗?”钱七七不服气:“难不成我就该天生愚钝,只会挑担。”

        “嘴皮子这么厉害,方才怎得不知自证?”他似有几份恨铁不成钢,伸手欲敲打又顿在发髻前,只狐疑看向她:“这还是我认识的泼皮小狐狸吗?”

        “一开始我心中无愧,自然不急自证。后来见阿娘和李妈妈不分清白袒护着,心中混沌地倒真说不出话来。”她撇撇嘴:“头一回有人这般,不需任何理由,无条件地信任我。”

        崔隐微怔,只轻咳一声,柔声道:“好了,既说清了,便过去了。”他说着先一步进了书房:“进去说话。”

        钱七七点点头还未进书房,已然闻到屋中熏香之味,正是他平日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奇香。

        书房门正对的是一道密陀僧绘草书插屏。钱七七虽不识字、更不懂书法品鉴。但却莫名走到屏前,端详着那些或坚韧挺拔或飘若浮云的字迹,看了好一会。她说不出这字与这屋中熏香有甚关联,只觉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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